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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刊导读

我心目中的《粤海风》

来源:文艺争鸣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0-11-04

我与《粤海风》的相识与交往是从朱竞(原《文艺争鸣》编辑)那里开始的,那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。

2003年的那个暑假,我结束了与教学有关的所有工作,忽然很是感慨。此前我已有过十多年的高校教龄,给学生上课自然不能说陌生。但读博停了三年,重新走上讲台却觉得有些不适应了。因为键盘、鼠标、PPT正在取代粉笔、黑板,教室则纷纷改造成多媒体教室,为学生放放电影讲讲课,似乎也正在成为一种全新的教学方式。对于这些变化,我有些晕菜也感到震惊,于是就把这种困惑写成一封长邮件,说给了朋友聂尔听。不久,我收到聂尔的回复。我的描述让他“目瞪口呆”,他也谈起了他对文学教育的认识与理解。事后,我觉得这轮通信还有些意思,便为它取名为《电化教学时代的文学教育》,想给了某个刊物试试。

但我试过至少三个刊物,这个稿子也在外面游荡了将近一年时间,却均无结果。投给前两个刊物如泥牛入海,第三个刊物的编辑我认识,他给我的答复大概是,这种稿子并非论文,与刊物的风格不合,等等。这时候,我才想起朱竞跟我说起过一件事:除了忙活自己的刊物,她还成了《粤海风》的特约编审——帮这个刊物组稿。既如此,何不再试试《粤海风》?这样,我便把这个稿子给了朱竞,请她把关,并希望她向这家刊物推荐一下。

不久,这篇文字出现在《粤海风》(2004年第4期)上,我也开始了与它的正式交往。依稀记得另两篇稿子也依然是通过朱竞组过去的。而通过她的引荐,我也渐渐与徐南铁主编建立了联系。后来我估摸着哪篇稿子对了《粤海风》的路数,就直接发送给徐主编让他瞧瞧,这样就把朱竞绕过去了。绕过朱竞是觉得她越来越忙了,尤其是从2007年起,《文艺争鸣》改成了月刊,后来这本刊物又增加了“艺术版”,她更是忙得不亦乐乎。如此这般之后,我也就不好意思给她添乱了。但在与《粤海风》的相识上,我对朱竞朱大姐一直心存感激。在我的印象中,朱竞原本很像阿庆嫂,但这一次她却成了洪常青。她把我等吴琼花之辈“忽悠”到南国《粤海风》,莫非这就叫“常青指路”?

我似乎也是从2004年的第4期开始真正认识《粤海风》的,不仅是因为这一期上发表了我与聂尔的通信,更重要的是那上面还有一篇署名闰泉的文章:《精神的疾病还是精神的良药》。此文火力很猛,把钱中文、童庆炳、许明、鲁枢元等先生倡导的“新理性精神”或“文化诗学”批了个体无完肤。童庆炳先生是我的导师,反击闰泉者中有我的师弟,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便多言。但查阅当时的邮件,发现那段时间我与朱竞通信频繁。我们对批评者与反批评者都有坦率的看法,朱竞甚至还把《粤海风》上准备刊发的反批评者的文章先转我看,这样我也就事先知道了《粤海风》的一些动静。

就是这次“闰泉事件”,让我了解了《粤海风》的风格。闰泉文章有无道理、学理性如何是另一个问题,但《粤海风》敢于发表这篇文章,说明它有个性,有担当,能给批评文章提供一个发言的平台。它标明自己是“文化批评杂志”,所倡导的是“文化的现象批评,现象的文化批评”,可谓名副其实。后来我读多了《粤海风》,越发对这本杂志产生了敬意,因为许多读来痛快的好文章就是在这本杂志上见到的。像董健的《“跑点”跑掉了大学之魂》(2006年第1期)、沙叶新的《知识分子能感动中国吗?》(2006年第4期)、王彬彬的《革命与流氓》(2007年第5期)、黄应全的《学术声誉与学界的江湖化》(2008年第4期)、《身份尴尬的“文艺美学”》(2009年第2期)、惠雁冰的《也谈江青对“样板戏”的修改》(2010年第1期)、张箭飞等人的《看得见的译者:葛浩文的莫言 》(2013年第1期 )、李建军的《 毛泽东诗词:谀评之后的重评》(2013年第3期),等等,都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。沙叶新先生的那篇文章还引发了我的一番思考,并形成了一篇文字,至今无法刊出。我还写过一篇《读〈粤海风〉2006年第4期》的博文,对该期杂志上的好文章逐一评点一番,大概那也是表示敬意的一种方式吧。

应该是从2006年开始,《粤海风》开始给我赠阅刊物,而这份杂志也每每会被我带至床头,成为我睡前的读物。本雅明曾经论说过书与床的关系,我把他那句妙论改动俩字,便成了“书和杂志都可以被带到床上”。但实际上,可以被带到床上的杂志是不多的。《粤海风》能被我如此对待,说明它在我心目中位置不薄。